“我已经搜集了大量的内幕和信息，我还准备今天下午就到纽约，亲自去追踪市长。我已经知道他在哪里，但我不能透露给你，否则我会对市长失去信誉。我也不能向你透露其他信息，否则它们会失去轰动性的新闻价值。我看吃饭还是免了吧。查尔顿肯定不愿放弃这笔业务，律师行、会计师行都不愿放弃，关键是谁能说服市长，他已下了决心。等你找到他，他恐怕已经回到中国了。好吧，先谈这些，我还要采访，再见。”方丹说完挂上电话。肖翰知道他请不动方丹的原因，他没有气馁，抓起电话，重新拨通了方丹的号码。
“我有一个建议，我想你不会反对的。我知道你一直在追露易丝，她似乎对你没兴趣。今天中午我不光请你吃饭，我还请了露易丝，我很希望大家能聚在一起吃饭和交谈。”
“你这么说，我当然愿意接受邀请了，地点你来定，时间我希望越早越好。今天中午十二点怎么样？我把一个午餐采访推迟到下午。”
“好，一言为定，今天十二点整，地方是在‘小巴黎’的那座著名的法国餐馆。”
“喔啊，那里吃饭可是很贵的，即使是午餐，你也得准备付一张很大的帐单。”
“你最好不要用老眼光看我，哪天我邀请你去我住的新公寓看一看，你简直不会相信我会一个人住在那样豪华的公寓里。一年前我住进你的公寓时，你总是担心我会付不起房租。”
“是啊，你再也不是从前在餐馆里打工、又穷又寒酸的肖翰了。不过你得当心点，如果没有奇迹发生，如果查尔顿不能争得主承销商，说不定你会重新变回原来的老样子。”肖翰心里颤动一下，他不明白方丹为什么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他，似乎总是对他抱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。
多伦多的“小巴黎”位于多伦多的市中心，那里有许多著名的时装店、餐馆和商店。进到那里的一家书店，会看到各种法语书籍、杂志和报纸。露易丝很喜欢到这里的餐馆吃饭，她曾带肖翰来这里吃正宗的法国菜。肖翰印象很深。今天他特地选了一家露易丝最喜欢的餐馆。他觉得方丹也会喜欢这间有名的法国餐馆。三个人喝着红葡萄酒，吃着精美的午餐，话题自然落到了目前进行的这笔业务上。
“如果你们两位有兴趣的话，我愿意向你们透露一些我刚刚打听到的内幕消息，我还没有把它们登在报纸上发表，你们所听到的绝对是第一手的可靠信息。”方丹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唇，用眼光看着露易丝，希望自己像一个讲故事的高手来吸引她的注意。
“先从龙华达的三位合伙人谈起吧，没有他们，就没有这笔业务，当然也不会导致市长的来访和现在的突然离去。我昨晚同三位合伙人之一的陈鑫达做了两个小时的长谈，在这之前一直是由吴云龙作代表来向媒介说话。陈鑫达同我约定，他透露的许多内幕不要在报纸上发表，也不让我讲给别人听。但他是台湾来的移民，在温哥华就同我父亲认识，加上我本人也是从台湾来的，所以他才信得过我，讲出了许多内幕。”
“还是赶快说内幕吧，别再兜圈子了。”露易丝显然不愿意听方丹在开场白中的口罗嗦。
（四十七）
